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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怯生生道:“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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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糯,绵绵颤颤的,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可怜,听得人心头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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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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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怀中人的肩背,抱着人坐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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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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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棠伏在程立雪怀中,被微弱的天光刺醒,方发现大黄竟也一直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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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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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倏地站起哈出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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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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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落下点沉沉的嗓音,纵使不看那人,初棠也听出几丝疲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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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傻,虽未见证程立雪如何在风雨飘摇中稳定朝局,但试想一下,便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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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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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过,但他不想骗人,可说真话又怕程立雪担忧,莫不如就此沉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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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伤心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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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突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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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木讷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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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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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猛地扑上来:“汪,汪汪,忘忘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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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影热情围着他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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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心疼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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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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