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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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失踪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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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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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回答得十分简洁，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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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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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花似的回忆过往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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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切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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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十一跟他说生母自戕都不能时，他就该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朝代，妃嫔自戕乃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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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临别的那封血书也足以告诉他答案，仇人之子，焉可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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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大哥想要策反一个人，可以简单到只需要四个字：仇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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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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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程立雪与她隔着杀父之仇，难怪晴云会感慨：忠孝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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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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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抵不想与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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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画，她的耳坠，乃至于那个临别的拥抱，还有这封血书与重伤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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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的情义不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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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间，他宛若感同身受到晴云内心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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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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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是个可歌可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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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想帮她，帮她完成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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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抓紧救命稻草，初棠转身，他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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