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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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整个人缩在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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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中，程立雪颔侧虽有缕墨发遮挡，但那条红色血丝还是肉眼可见地暴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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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还愈渐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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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把人砸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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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怔愣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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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神片刻，有些害怕也羞赧，悄悄偷看一眼程立雪，声如蚊呐嗫嚅问：“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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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程立雪缓缓转过头，本就寒冽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默然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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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忽然冷嗤一声，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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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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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缩在角落，往外探探头，程立雪的身影潜入夜色，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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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入睡的，更想不起自己怎么就直接坐在马车里，踏上回程府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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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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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只有他和闭目养神的程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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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时常教导他，做错事就要承认，而他昨天误伤程立雪，抛开个人恩怨，他的确欠程立雪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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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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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坐立不安，他不时偷瞄程立雪颔侧的伤，几次局促启唇，话到喉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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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后，马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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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也张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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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本就看着程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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