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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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声音，冷得似浸泡在冰水中，把睡梦中的人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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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懒洋洋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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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半梦半醒，身子软得没骨头似的，双手耷拉在大黄脖子，歪歪斜斜倚靠着这又软又暖的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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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揉揉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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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眨眨泛雾的眼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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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睡醒的咕哝声，落地时含糊不清，却又格外柔软：“干嘛呀？打扰别人睡觉很没礼貌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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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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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声音冷如霜，不答反问：“没人教过你府上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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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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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哑然，还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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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来前厅奉茶。”程立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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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睡眼朦胧，未看清来人模样，但远远便感觉到股冷寒，如化不开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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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语，转眼盯着大黄嘀咕道：“那家伙就是你主人？他更年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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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哪来更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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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所以他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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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捏着鼻子，一人分饰两角，如是自导自演，说罢又倒头睡过去，毕竟离午时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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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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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床被子，房中还放着点洗漱用品，矮木凳上更是整齐叠着套换洗衣物，正合他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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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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