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虽然他疯,但不至于忽视一个下一秒就可以夺了他性命的匕首。
至于那手,骨头都出来了,血也流尽了,导致手一直在隐隐作痛,还使不上多少劲。
这让陈叔云更加谨慎。
半晌,他挥了手,示意陈与设将人放了。
陈与设看了一眼他,照做了。
苏琼还是没动,只是大喊,将桓凌叫了过来。
桓凌二话不说收回手中的红缨枪,一手将晋回江扔到朗月上,一手扛起安浔,飞快地离开了现场。
苍月走在前头,顺势开道。
几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惟有苏琼留至原地。
少年未动,眼神明亮,依旧噙着那抹玩味十足的笑,未见一丝慌忙。
即使她清楚,陈叔云已经下令,将所有弓箭对准了自己。
只需他一声令下,少年便是阴阳相隔。
苏琼突然想叹口气,亦或大笑一场,以疏心中郁气,疏她那两分不羁,三分不甘,五分轻狂。
但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这像在遗言。
说实话,她不爱说遗言的,那是一种遗憾,一种强加于人的希冀。
但她又确实说了,有点矛盾,可说实话……
她还是想活着。
世间忽起初雪,冰花飘然落至少年利刃之上,她看清了局况,了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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