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额娘早已母子情薄,比陌路人都不如,如今这般就是最好局面,皇姐万不可强出头,否则反而要带累了自己。”
恒娖长叹一声:“罢了,本就是半路母子,还能如何呢。皇兄如今在朝中宫中之言,也是明里暗里说我与额驸婚事不谐,多年无所出,达瓦齐才会肆无忌惮,就是要抹了当年我下嫁准部、维系边境安稳的不易,告诉外间,我虽多年远嫁,实则于国无功,那么皇上养着我,便是额外施恩了。”
她看见恒媞眼中蓄满泪水,也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了,赶忙安慰道:“从前有多少姑母、姐姐抚蒙,大多数人不到二十岁就无声无息地去了,或是如纯禧姑母一般,一生不得归京。相比之下,我已经算是幸运的那一个了。”
而车尔登扎布此前一直在西北处置防务,这会儿回京,办完了公务,当然要趁机去看看女儿。
见到女儿抱着已经九个月大的外孙女,恍惚间仿佛看到长子和次子小时,亡妻从前抱着他们的场景。又想起女儿从来没有被亡妻抱过,如今当了额吉,抱起孩子也是有模有样了,一时感慨万千。
不过父女俩都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很快就冷静下来。敖登说起今年六月选秀时,皇帝为永琏选定了侧福晋人选,下个月侧福晋们就要入府了。
两名侧福晋一位是督察院左都御史、翰林院掌院学士董邦达的远房侄女,一位是高斌的侄孙女、已故的慧贤皇贵妃的侄女。
车尔登扎布暗想董家和高家是上三旗汉军、包衣出身,虽不及满军旗,倒也不算低,只是董邦达虽然也是高官厚禄,且屡次主持乡试、殿试,但大清比前明更重君权,座主、门生之间并不那么容易形成党羽,且董邦达本人清勤端谨,以雅好书画闻名,为政虽无差错,却也没有多么耀眼的成绩;他又有几分文人心气,即便与端王府结亲,也不会轻易投靠攀附。而高家早就因盐引案被皇帝惩治,高斌之前又被牵扯到南河侵亏案中,被强令往浙江河工将功折罪。
皇上或许是希望借此展示天家对旧臣的宽宏,又或许是不想王爷得到妻室娘家的助力了。
他思索片刻,只让女儿日后与她们相处时把握好度,所谓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平日里既不要欺凌他人,也别让她们欺上来。
这一年秋冬之交,敖登和永琏忙活完两名侧福晋的婚仪,接着便听见沉心舅母生产,诞下一个女儿的好消息,于是又备了贺礼让人送到富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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