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方处理水患。
皇帝甚至考虑,要不要重新起用致仕的高斌。
经过各级官员的赈灾、抢修堤坝,北边的水患总算稍稍平息,然而,江浙的水患却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偏偏今冬南北都是大雪连绵,鹅毛大的雪片每日纷纷扬扬,更是加重了防汛的压力。百姓流离失所,无田可种,到了明年,眼见又是一场饥荒,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激起了民变。
皇帝认为南方如今局面,皆是当地官员办事不力之故,怒而以刘统勋为钦差,前往调查。
结果这么一查,便查出南河官署多年侵吞公帑,浮冒蒙混种种滋弊,竟然达到近八万两白银之数。
外河同知陈克济、海防同知王德宣亏缺,皆至一二万两,以至于堤坝有误工、以次等泥壤填充堤坝之事,以至于一遇大雨,便洪水漫溢,冲垮堤坝。
而陈克济、王德宣是高斌的旧部。
消息于腊月前几日传入宫中,彼时皇帝正在院中看养牲处太监喂着一只体型庞大健硕、皮毛乌黑发亮的藏獒,这只藏獒是傅清入藏后进献的,高大威猛,但看着没什么脾气,有人过来也不会过度兴奋地吠叫、猛扑,只是低垂着眼乖乖卧着。
皇帝冷哼一声:“这獒犬吃肉尚且有餍足之时,这些国蠹贪得无厌,竟是连狗都不如。一二万银子,不是这几年能积下的,既是高斌旧部,高斌就有个纵容之罪。”
傅恒心知,如今高斌赋闲已近一年,门庭冷落,皇帝这是生了拿他开刀,杀鸡儆猴之心。
他劝道:“皇上,奴才以为不妥。一则,高大人数年前便改任北河总河,专任黄河治水之事,他的旧部贪墨之事,也不一定就是在他任上发生的,如今南方的局面更不是由他造成,不能让他完全背上这口黑锅;其二,高大人曾经告发子侄亲眷借盐引敛财一事,早就表明其不同流合污的心志,若是处置了他,恐怕会让有过失的朝臣失去改除前过的勇气;其三,高大人是慧贤皇贵妃的阿玛,且治理黄河有大功劳,若不是他当年提出总体治理黄河之事,如今局面将更加烦难,不可想象,论起议亲、议功的律例,也不该处置他;其四,现下朝廷为数不多懂治水的臣子都在各地修堤赈灾,两淮、江浙一带治水的事情,还得寻高大人这样的老河臣参详。”
皇帝想了想,还是不免想到当年高氏一门和西林觉罗氏合谋,以治水之事自重带来的憋屈感,于是道:“那就让他去浙东的河工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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