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野快被吓傻了,她的心跳都快停了。她顾不得揍那个人,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太宰治一直紧紧拉着她的衣服,就连要进手术室的时候也紧紧拉着不放开。闲野不得已,只好割断那一截衣服。
“实在是抱歉,我没有注意到那个人身上还有管制器具,这都是我的过失。贵社的员工因为救我而受伤,如果我能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请不用客气尽管提。”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该说不愧是你吗?太宰治。狠!还是你狠!
最后闲野揽下了照顾太宰治直到伤好的工作。她每天不再潇洒度日,而是认认真真的做陪护人员。一日三餐、换洗衣服、讲故事解闷、陪聊,只要太宰治想,她就会去做。当然她也很认真地去道歉了,但是太宰治一点也不在意这个,“阿野不需要对我警惕啦,如果你在我面前是最放松的姿态,能感到很舒服的话,这对我很重要。”
太宰治住了半个月的病房,等可以出院了他就搬到了闲野住的旅馆。这下真就成了贴身照顾了,好歹旅馆还是闲野熟悉的环境,她给太宰治收拾好一间客房之后就让他在里面休息了。她看到乖乖巧巧的太宰治很放心,在这里他应该不会再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了。这个妄想直到看到躺在她被窝里的太宰治就被打破了。
“如你所见,我准备睡觉。”
“可是既然房间都在对面了,不如就让我睡在这里吧。”
闲野感觉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仿佛在烈火里焚烧,先是烧掉她的躯壳,然后是精神。而她对他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她都快认不出这个对太宰治百依百顺的人是自己了。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闲野揪住太宰治来逼问。
“我想要你。”
“我们先前并不认识,你想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吗?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闲野跑了,在太宰治试图说出更多的情话的时候跑掉了。她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默默地待了很久很久,直到夜晚来临,直到月亮高挂,她才回去。一进旅馆的门,她就看到大堂里独孤的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年轻人,淡薄的光照在他身上非常的温柔。
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太宰治打破了沉默:“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排斥我,或许可以说你对我很有感觉,但是你一直不接受我。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顾虑吗?”
“与其说是‘失去’,不如说是被‘拿走’了。那一天醒来后,隐隐约约我有这样一种意识,有一样东西,我和它做了交易,作为交换我把我身上的一样东西给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