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事情上,你的言语铺垫还真是越来越拙劣了,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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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生性警惕敏感的小鹿,无需将陷阱装饰得过于自然无痕。
只捕心的猎手,不过如此——啊,还有对全局的掌控。
但她到底不是真猫,不会因此发出受到威胁的哈气声,而是在一声下意识的惊喘后死死咬住嘴唇,避免再发出声音。
“不要怕呀纱绘子……别忘了,其实这里隔音很好的哦。”
她想回头怒视只会故意捣乱的太宰,却被他伸手轻轻覆上眼睛。
“……”
太宰说的没错,这里隔音很好。
她能听出太宰喘息着发出的低笑声中有些克制不住的急促,也听到门外的人一边敲门一边试探着叫她的名字。
如果可以的话,纱绘子还希望两边时间流速不同,能让她此刻不会身心如此备受煎熬,脑海中那根理智之弦也不至于如此岌岌可危——
……弦要绷断了。
“虽然这么说很混蛋——但是,纱绘子这样哭真的……”
“……所以,也好喜欢弄哭纱绘子。”
门外的人始终得不到回应,终于走了。
虽然她对自己居然能错过来电也有一瞬间感到疑惑,但这直觉随即就被新的来电打断。
不及多想,她接起了电话。
以故作平静的语气说话时,纱绘子的手正在被太宰示好地抓住。她刚想挣开,却从电话那边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到整个人定住的事情。
“……鲁伯特被害了?天。”
“……就因为前几天我和他有发生过一点言语——那甚至都算不上争执,而且看那情形,该被担忧人身安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您当时在现场,您知道的——哦?是乐团里有人匿名向警方提供了这个信息?”
“我会去,我当然会去配合调查——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我杀的人。”
搭计程车前往警署的路上。
他此时说话的声音分外轻快,“要不要考虑……向侦探社下委托呢?”
沉默片刻,她没有给出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只是更加收紧了两人交叠缠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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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上完全解除嫌疑,但要把近几天时间线和死者完全对不上的纱绘子也列入重点怀疑对象的话,那又太过牵强。所以她并没有被限制行动。
想起刚才太宰在车上提出的“向侦探社下委托”的建议,纱绘子好像也是突然意识到他的建议还有着别的含义。
“你刚才说的……其实,是不是想向我介绍现在同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