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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边缘在暮色余光下闪烁着冷硬的青铜光泽,构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
“看到了吗?!”孟和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积压了十年的痛苦与愤怒,撞在石壁上嗡嗡回响,惊起角落里几只受惊的磷火虫,发出点点幽绿的光。
“那盾牌上的纹路!那是你父亲拓跋鹰咳出的血染成的星图!是他屠戮我高卢部落时,用我族人的血画下的诅咒!”
拓跋月银色的靴子随意地碾过一只慌不择路的磷火虫,幽光熄灭,发出轻微的“噗”声。
她俯下身,动作优雅却带着冰冷的审视,目光紧紧锁在孟瑶的脚踝上。那暗红的胎记,在昏暗的光线下,竟与她腰间悬挂的一枚古朴银环上的纹饰,有着惊人相似的轮廓!
“星图?诅咒?”拓跋月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
“十年前,拓跋鹰的铁骑踏平了高卢寨,血流成河。可孟巫医,你似乎忘了,就在那尸山血海里,是你的母亲,用她仅存的半粒‘回阳丹’,硬生生止住了我肺腑间翻涌的咳血,把我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嘲讽,“这滔天的血债,加上这救命之恩,孟巫医,你告诉我,这笔糊涂账,今日又该怎么算?!算得清吗?!”
一股奇异的甜腥气,混合着淡淡的草药苦涩,从庄园东南角的苗圃方向飘来,在沉闷的地窖空气中弥漫开。那是藿香燃烧的味道,在这血腥与紧张交织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在靠近甬道口的位置,拓跋烈——拓跋月的弟弟,正咬着牙,用一支火把燎烤着自己手臂上一条狰狞的伤口,试图用高温止血。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
藿香的甜腥气钻入鼻腔,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他猛地甩甩头,驱散那令人作呕的幻觉,目光警惕地扫过盾墙边缘。
刚才一瞬间,他似乎看到盾牌缝隙外有野兽般的影子闪过!但定睛一看,不过是盾牌边缘凸起的青铜铆钉,在火光下投下的扭曲暗影罢了。
真正的杀机,并非来自外部。那股随着藿香烟雾悄然潜入地窖的、更隐蔽的危险气息,却在掠过角落一间废弃粮仓的木门时,露出了破绽。
粮仓虚掩的门缝里,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堆积的二十多个空酒坛。坛身上,赫然烙印着拓跋家族特有的霜狼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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