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苏美危在旦夕!
苏美昏死之前,“太爷爷。”
青丘大陆上流传着“十一死劫”的传说——没人能熬过十一次死劫。
苏牧却活成了例外。
他尝百草救高车部孩童,被毒草反噬;为丁零族接生染上恶疾,高烧不退;在暴风雪中寻找坚昆族走失老人,冻僵濒死。
往事历历在目……
十次命悬一线,十次从鬼门关爬回。
第十一次,他昏迷中听见祖先低语:“悬壶者,渡人亦渡己。”
醒来后,瘟疫席卷青丘,各部族互相指责。
各族长在药庐争执不休时,气息奄奄的苏牧被药童扶起。
他沙哑开口:“瘟疫如烈火,争吵是添柴。”
各族长瞬间安静,看着这熬过十一次死劫的老人。
他竟成了平息瘟疫、调和青丘的“药中甘草”。
活过百岁那年,青丘各部尊他为“无冕之王”。
苏牧摸着曾孙的头:“仁者寿,救人即是自救。”……
雪,下得无声无息,却又带着沉甸甸的窒息感,将整个青丘大陆彻底淹没在无边的苍白之中。
窗外,连绵的山峦轮廓已被彻底抹去,只剩下混沌一片。呼啸的风如同垂死巨兽不甘的喘息,猛烈撞击着药庐那扇摇摇欲坠的陈旧木门,每一次撞击,都让门框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
药庐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攥出水来。炉火在角落里苟延残喘,微弱的光线艰难地舔舐着四周的黑暗,却只能勉强勾勒出几张铁青而焦灼的脸庞——高车族长阿煞尔,身形壮硕如熊,此刻却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沉重的皮靴每一次落下,都仿佛踩在人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丁零族的女巫萨仁,裹在厚厚的、缀满奇异骨饰的皮裘里,眼神幽深如古井寒潭,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串颜色暗沉的兽骨念珠,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细微摩擦声;
坚昆族黑隼,沉默得像一块亘古不变的磐石,布满沟壑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沧桑,只有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干裂嘴唇,泄露出他内心同样翻腾的焦虑。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草药苦涩,却压不住另一种更刺鼻、更令人绝望的气息——那是瘟疫特有的,混杂着死亡、污秽与恐惧的恶臭,丝丝缕缕,无孔不入,顽固地钻入每个人的鼻腔。
“……源头必在高车!”黑隼猛地停住脚步,粗壮的手指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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