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下蔓延。
那是蚀心病毒晚期的症状——被侵蚀者会先失去五感,最后连心脏都化为黑水。
"前辈在烧什么?"巴图向前一步,警惕地看着那些扭曲的婴灵黑气。
白檀轻笑一声,一条尾巴卷起即将燃尽的帛书残片:"我的卖身契啊。"她抖了抖皮毛,更多的黑气从体内渗出,
"高车、丁零、坚昆,三大部落首领的婚书,每份都盖着血指印呢。"
巴图倒吸一口冷气。他听父亲说过二十年前的联姻事件,九尾狐族为了停战,将族中最珍贵的白狐献给三大门派做共妻。
但没人告诉他,那位白狐就是眼前这位修炼千年的九尾狐仙。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分配我的吗?"白檀突然问道,狐火猛地窜高,"按月份轮流——正月十五高车迎亲,三月三玄丁零抬轿,五月端阳坚昆洞房。
"她每说一个门派,就有一份婚书彻底化为灰烬,"多公平啊,是不是?"
婴灵状的黑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巴图不得不捂住耳朵。他腰间的盘古斧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刀鞘上的镇妖符文亮如烙铁。
"子母连心咒!"巴图终于认出了那些黑气的来历,"您在各门派埋了暗棋?"
白檀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聪明的小巴图。没错,每次同房后,我都会在体内孕育一个灵胎,再用秘法将灵胎转移到他们正妻的腹中。"她舔了舔前爪,"那些门派继承人,其实都是我的孩子呢。"
冰窟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冰锥纷纷坠落。巴图一个翻滚躲开,再抬头时,白檀已经化为人形——一个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砂,长发如瀑垂至脚踝。
若非她眼中闪烁的金光和身后若隐若现的狐尾,几乎与人类贵妇无异。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巴图握紧短刀,随时准备结印。
白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轻抚虚空。冰面上浮现出无数画面,高车派少主在练剑时突然暴起杀死师父;丁零大小姐在新婚夜吸干道侣精气;坚昆继承人带领弟子自投魔渊...
"蚀心病毒不是瘟疫,是我的复仇。"白檀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黑色脉络已经爬上她的脖颈,"那些孩子体内的母咒发作时,会把我的痛苦百倍返还给他们的父亲。"
巴图突然明白为什么解药始终无效——这根本不是病,而是血脉相连的诅咒。他向前冲去:"停下!那些弟子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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