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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留下了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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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肠寸断，心痛如绞，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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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意没有走，她一直在墓园外不断徘徊，频频担忧的往里面某个方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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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放心，她害怕季霜辞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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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都不忘不了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季霜辞那副神经质的模样，唇上没有任何血色，眼眶通红，却没有落一滴泪，甚至脸上连一点悲意都没有，唯余一池死水般的平静，好似山崩地裂，都无法再惊起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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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只濒死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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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问，“顾识意，你帮我看看，姐姐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不会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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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意不敢正面回答她，只是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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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她最挂念你，要是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该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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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浑身冰凉，季霜辞抱着明葭月的胳膊紧了紧，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低下头，自顾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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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冷，天气一凉，睡觉的时候我就得给她暖手暖脚，不然一晚上都热不起来，我先给她暖暖，等暖好了，她就可以舒服的睡觉了，睡饱了，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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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她醒来，等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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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的脸突然怪异的抽搐两下，而后神经质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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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意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节哀两个字如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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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执的抱着明葭月，不肯相信怀里的人已经死了，不让人靠近，不肯让人去收敛明葭月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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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各路媒体，如草原上的鬣狗闻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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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天，明氏集团刚卸任的总裁去世的消息，便占据了各个平台的热搜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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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是当天下午来的，他让人给季霜辞注射了镇静剂，确认了明葭月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之后，在医院等着季霜辞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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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意不知道周老和季霜辞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周老出来之后，季霜辞好像平静下来了，开始接受爱人逝世这个悲痛却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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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操办了明葭月的葬礼，事无巨细，亲历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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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的栀子花，满山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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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将要亮起来时，季霜辞如一个游魂从墓园里飘出来，顾识意长长松了口气，拽住她，将人带上车，再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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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意不敢放她一个人，就呆在季霜辞家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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