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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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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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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关严实，一碰就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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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季霜辞透过门缝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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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风的大办公室，灰白两色，装修风格规律，冷感，靠近落地窗的办公桌上趴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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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一丝不苟挽在脑后的头发，有几缕松散的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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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定睛去看，姿势不太对，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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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陡然悬起来，身体比理智更快行动，季霜辞直接将门推开，大步走到明葭月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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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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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葭月紧闭着眼，脸色透出一股季霜辞从未见过的苍白萧索的病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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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伸手去碰她的额头，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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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叫其他人还是该先把人喊醒，一时手足无措，季霜辞手忙脚乱的边掏手机边又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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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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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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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明葭月撑起昏沉的眼皮，先一步把季霜辞的手机按下，望着她的方向，瞳孔略微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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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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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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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咬住下唇，手做了个随时准备扶住明葭月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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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放下，签完你拿上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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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因为太疲惫太不舒服，明葭月面色尤其冷，看也没看季霜辞一眼，大笔一挥签下名字后，便开始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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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没去拿文件，她注视着明葭月的脸色，慢慢调整呼吸，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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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你生病了，我可以陪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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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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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葭月声音很轻，她往后仰了仰细白的脖颈，视线在季霜辞平静的眉眼间稍作停留，再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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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季小姐，容我提醒，你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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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瞬间，季霜辞身上似乎凭空压上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呼吸似乎也被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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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持续多久，明葭月身体一软，倒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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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急忙上前，扶起人就要叫秘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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