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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因为嫉妒说她坏话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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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都是背后说，季霜辞便也不在意，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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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季父这么一闹，人群里顿时传来了不好的议论声，恶意不断发酵，如毒蛇缠绕，不断吞噬她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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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爸啊，怎么穿的和个乞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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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原来她家这么穷啊，光是成绩好有什么用，平时拽得和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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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说了，就是个妥妥的绿茶，只会在男生面前装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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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早就出去卖过了，看她爸这样，她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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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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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如潮水淹没口鼻，季霜辞孤独的站在人群中央，攻击她的议论声罗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的心脏死死捆住，疼痛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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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拧着疼，她一直小心隐藏的遮羞布就这样被扯下，所有的不堪被暴露在人前，仅剩的自尊被不留余地的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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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窒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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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扒光了扔进人堆里，所有人都在议论，嘲笑，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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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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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挣扎着拼命想要推开眼前这人，季空忽地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猛地将她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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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满脸得意，没有任何的迟疑或者心疼，反倒第一时间跟着蹲下去，小声威胁，不停的追问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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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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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不给我钱，你和你妈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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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狞笑，犹如魔鬼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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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辞想逃，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一步，封存在记忆深处的噩梦陡然间无比清晰的重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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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晚上，暴怒的男人，碎了一地的碗，被打破头的妈妈，被皮带抽的失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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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噩梦曾在现实重现过无数回，季霜辞曾经试图反抗，可是一回又一回，迎接他的是更加歇斯底里的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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