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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许慕然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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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期待与谁交谈，只是突然想一吐近期的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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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那样一直站在云尖上的人，突然跌进泥里，总会有些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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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造假，你信吗？”她好像在问徐知阳，又好像在自言自语，未施粉黛而略显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我不信。而且，她在学术上的为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研究的那些东西，我真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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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睹过周磬因为备课熬夜到天明的样子，亦见过她对着满屏幕繁杂公式蹙眉苦思的模样。她曾经偷偷翻过她的草稿纸，字字力透纸背，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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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背后呕心沥血的努力，被人用一盆污水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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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撑着下巴，看了徐知阳一眼，慢慢地说：“周磬在我面前提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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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阳好像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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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徐知阳很聪明，是个学物理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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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窝在沙发上追言情剧，周磬则抱着平板电脑在旁看资料。看着看着，周磬突然来了一句：“徐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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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挑眉，佯怒：“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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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磬将茶几上剥好的橙子递给她，笑道：“这孩子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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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头过去看她的平板屏幕，明明写的都是汉字，分开能看懂，放到一块却就看不懂了，简直像武侠小说中的高深秘籍一样，细心研读不如浅尝辄止，不然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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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看得眼晕，只好举手投降：“这是什么？徐知阳写的，呃，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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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磬喝了口茶，许是因为冷却的时长刚好，茶汤温热，一路熨帖地奔走入喉，她有些老神在在地眯起眼来：“光学异构体的HPLC法测定，有前途，好好用功的话，保研或者出国，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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