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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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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磬的眼光果真不错，这两条裙子都将她的优点衬托得淋漓尽致。在导购小姐的溢美声中，许慕然咬咬牙，选了那条比较贵的——好看，自己又买得起，并且很想得到——为什么不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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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之后，她走向周磬，在离对方几步之遥处停下了步子：周磬正在接电话，十分抱歉地冲她做了一个“稍后再聊”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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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点点头，她间或能听到一些完全不在她理解范围内的词汇，驻波、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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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不是个一时半会能结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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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趣地转过身，打算自己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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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闲逛间，许慕然便走到了婚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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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婚礼淡季，前来试纱的新娘并不多，偌大的展厅内，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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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逛街一样，她走过每个拐角，目光掠过每件或优雅或性感的白纱或彩纱，过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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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头滑动，最终向旁边的导购开口：“我能……试试那一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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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站在全身镜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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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的花朵缀在脖颈处，将她的肩头衬得莹如美玉，双腿的大部分被藏于裙摆之下，露出截不堪一握的脚踝来，莫名显得她像个病弱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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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是一个“美”字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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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局促不安地动了动手掌，指腹擦过层层编织的蕾丝的触感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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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每个女孩都曾做过穿上婚纱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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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即将相守一生的恋人带上红毯，心紧张得就差跳出胸腔，脑中浪潮随着对方的脚步一起一伏，恋爱时的细枝末节在一瞬间全部倒带似的席卷而来，让人幸福得除了流泪，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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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拐角处碰见它时，那一刻的怦然心动，让她觉得，这就是自己曾经在梦中穿过的那件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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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这个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的自己，缓缓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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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即将与人携手缔结誓约的并不是自己，尽管自己只是充当伴娘的角色，这依然让她心旌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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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这件衣服所给予的短暂虚幻，几乎让许慕然以为，下一秒，她的恋人就会在门外等着她，牵着她的手走过礼堂中的层层人潮，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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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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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准备找导购给自己拍一张全身照。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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