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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已经是个惯例了，她还犯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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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说这话，前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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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其妙地答道：“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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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去晚报那边了，不在咱们部干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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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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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都没跟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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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薇只觉得一股血直直地冲到了头顶，她总算理解到了文学作品中的“怒发冲冠”是什么意思：许慕然跟着郑维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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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不是跟郑维星没什么交往么？开动员大会那次,明明是对他避而远之的,自己还屡屡叮嘱她，不要跟郑维星那种人打交道，许慕然也答应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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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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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情绪,竭力维持着正常的面部表情和前辈谈笑风生了一整个午餐时段。吃完饭后，程雪薇借口要出去办事，目送着前辈回了办公室，自己去了楼下给许慕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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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声响过三五回后，那边才有人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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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薇顿了两秒，才缓慢地说：“听说……你去晚报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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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打了个哈欠，“是，上午刚办的调职手续，明天再正式去那边交接，我现在打算回家睡个觉，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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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的话说得坦荡，倒教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你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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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那边之前就想过叫我过去，我也突然想过去了，这就一拍即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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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薇无助地张了张唇，突然发现她并不站在一个与之对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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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慕然的选择，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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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调去晚报这件事，合乎制度与法规，走的都是正规程序，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但在情理这方面，可能会稍微吃点亏，毕竟杂志分部是她的“母体”，在还未“断奶”之时便转投另家的怀抱，或许会在人情流转中被打上“忘恩负义”的标签。可在报业集团这种“以稿子质量论英雄”的环境里，只要有足够实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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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黯然地垂下眼睑，轻声道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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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辈分，她跟许慕然是一辈的，但论资历，她能比许慕然深出几个层次去。但就算如此，她也依然愿意跟许慕然腻在一起，喜欢给她安利网上的超值小东西，喜欢跟她分享职场八卦事，喜欢跟她吃遍单位附近的快餐店，喜欢跟她说些女生之间有的没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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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独独会贴上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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