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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但、但是，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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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磬抬起手，轻柔地将她眼睫毛上的绒絮掸开：“你睫毛上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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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微凉指尖一触即离，快得简直让许慕然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她回过神来，周磬已经撑着下巴，将她的表情端详了很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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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双颊发热——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幸好现在是晚上，周磬看不清楚——不对，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思考为什么周磬要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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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磬的表情又十分平淡，平淡到让她怀疑自己：不就是女生之间的一点小动作，这究竟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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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继续往下想，清了清嗓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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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件小事，确实得好好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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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磬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轻轻敲了敲饼干盒，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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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许慕然还没想过。她慎重地开口：“这个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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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磬打断：“你不用感谢我。今天这件事是我自己主动要插手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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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找到一个人来感谢，那就谢谢你自己，谢谢你自己……”她顿了顿，“当时跑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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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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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磬看着她说：“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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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然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周老师，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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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周磬摆明了这次不受她的谢，那她就要自己创造机会还对方的情：这年头连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她和周磬这种关系，微妙地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总是要算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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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磬弯了弯唇，弧度在夜色里一闪而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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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周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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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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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她离开，周磬仰面躺回原处，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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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周声有些丧气地回来了，抱怨道：“我没带护照，那家店不卖我烟。theresa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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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下：周磬居然在进行一项持续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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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心朝上盖在眼前，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周声平静地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动作的学名叫做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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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a居然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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