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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的脸色差了几分：“你闲着没事问她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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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自知理亏， 自己的手是伸得长了些，不该管她们两个之间的家务事， 只好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我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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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凉凉地补充一句：“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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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地把零钱从杜梨手中抽走：“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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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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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控制住自己， 别每次看见你都把你烦一顿的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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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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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看着何南北渐渐缩小的背影， 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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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之后，何南北带着两杯咖啡从路边小店里出来， 递给她一杯：“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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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喝了一口， 脸上表情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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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眯起眼睛，微笑了一下：“嗯，加盐了，为了让你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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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何南北什么都没管， 登机后就戴上眼罩拿出颈枕，实打实地睡了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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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寂寥，空乘只留下了每人头顶的夜灯。她用力地揉了一把脸，起身去机上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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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裤袋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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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拿出手机，看到了童欢的消息：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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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道：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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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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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四五个小时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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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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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补上一条：落地觉得甚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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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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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她的嘴角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几秒钟后，又为这饮鸩止渴的心态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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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都在坠落的边缘试探，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一旦迈出去，就是万劫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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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童欢没再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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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回到机舱，旁边座位上的杜梨还没醒。她俯下身，从大行李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举着呆看了五秒钟后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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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是一瓶小小的香水。形状不规则的玻璃瓶身将瓶中液体衬托得神秘，此时若轻轻按下喷头，便会闻到香草与杏仁尽职尽责地扮演天真烂漫，琥珀与麝香像带领绵羊们归家的牧羊犬，平和了温软得即将要飞起来的前调，将整束香气安稳地存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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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懂行人在旁，早该惊讶地叫出声：Siro新出的香水，全球限量一百瓶，想要搞到手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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