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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她的手：“你先把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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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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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她语气重了几分：“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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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没放，执拗地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扯过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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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炙热，烧得何南北心口一片酸麻：“他们都说我在做梦，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出头之日，这么久了，只有你相信我能成功，只有你帮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上完这一个月的班，就从11辞职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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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好，真的，我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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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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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静静地看她许久，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将手抽了出来：“你很好，对不起，但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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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茫然了一下，话音渐渐变得低沉：“先开始撩我的明明是你，现在我动心了，你说不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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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南北承认得干脆，“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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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气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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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对方那阴郁得可以挤出水的模样，何南北突然出神地问：“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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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被问得有点懵，照实答了：“初中的时候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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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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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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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不再说话，她觉得自己整个脑子已经乱了。思考了很久之后，她才缓缓地说：“这不是喜欢，这叫依赖。如果哪一天，你碰见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你会不会觉得她才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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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环境昏暗，她看不清童欢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等到几年以后，十几年以后，几十年以后，你会因为我是个跟你一样的女人而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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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的心没来由地一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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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因为我和家里人闹得众叛亲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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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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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因为我而不在意别人对你的指指点点吗？‘童欢，你真特么是个怪胎’，这样的话，你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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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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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没答，车内的温度不知何时高了起来，她热得有些喘不过气，解开一颗纽扣揪着衣领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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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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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伸手摸了摸系在后视镜上的御守，做了个决定。那是她前几年去日本求来的，被僧人加持过，说是能保人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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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预兆地俯身过去，温软的唇覆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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