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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也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把我的想法了解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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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态度，何南北并不意外。虽然已经来到二十一世纪，但人的想法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推进而转变，她不能强求她身边的人接受同性恋，虽然同性恋跟异性恋没有什么区别，虽然这是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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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撑着软垫，直起半个身子，示意了一下门口的位置，语调拖得很长：“那你还不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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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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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早已经预知到这一幕的发生，现在未免还是有些心灰意冷。何南北惆怅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放松地在原地躺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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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分钟，只听一阵窸窣，竟然是折回来的童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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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何南北问她：“落东西了？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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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不答，将扎得好好的马尾扯散，润泽得如同缎子般的黑发一泄而下，走到何南北面前蹲了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地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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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了歪头：“你说你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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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失笑道：“难道你是为了问这个，才专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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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缓缓攀上童欢的面庞，将那张素日淡漠的脸容染上些许可爱的稚气，何南北的心倏然软了一下，认真道：“我是喜欢女人，而且我打小就喜欢，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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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童欢似懂非懂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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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片刻，她又扬起头，伸手搭上何南北的肩，一扫之前的迷惘，冷静稳定，与刚刚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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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女人，我知道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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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的目光紧紧跟着震惊的何南北，贪婪地注视着她，宛若要将她每个表情都吞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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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触，呼吸相闻，她轻轻地，以近乎梦呓般的语调说出了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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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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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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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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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茫然地张了张口， 一颗心像绑上了秤砣的羽毛， 轻飘飘的，又沉甸甸的。连日来的疑问和希冀， 明明早已被她深埋于匆碌的车辙，又被对方一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反问句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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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确认，童欢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是想跟她发生点什么的前兆。辗转许久都没敢问的答案，竟与她无意间所做的梦重合，刹那间便来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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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高兴吗？该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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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说不清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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