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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不是不了解这其中的猫腻,只要看每组第一个就知道这组的质量如何,但她仍然眼也不眨地瞧着台上,半点不敢错开目光,生怕遗漏了童欢,也是她要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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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只需要她的名头来多炒起一层话题,她并不负责具体的评分事项,故而比其他评委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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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何南北过得也并不安生,比赛一比就是三四个小时,其中不许中途离场,不许开小差,对谁来说都是个挑战,更别提本来已经精神不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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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困得都快要睡着,背景音乐突然一转,凭空生起段清越的笛音,及至这时,童欢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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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精神一振,伸手调了调面具的位置,开始专心致志地看起来。但仅仅几秒,她就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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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台步太飘了,怎么能这么飘?力度不够,节奏也拿得不太准,说得难听点,要是出去跟人说这是嘉廷的模特,外人都能笑掉大牙,嘉廷什么时候这么业余了?她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都与她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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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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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旗袍,都是人衬旗袍;她穿旗袍,却是旗袍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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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穿,实在是太好看了,便是从黑白挂历里端端走出来的小家碧玉,神情哀愁又沉静,让人凛然生起种不可侵/犯之感,像极了陶渊明最爱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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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心头蓦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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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有一种别人都没有的脆弱感,能让人打从心眼里去怜爱,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想去触碰她,却又在即将碰到的时候怯怯地缩回手,只因她凉薄,她柔软,如同水中月镜中花,生怕一个不得当,她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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