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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童欢继续诚恳地点头，“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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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乖，自己还突然有些不习惯。何南北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那你过去补个妆吧，我也差不多歇过来了，就好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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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拍摄，出乎何南北预想之外的顺利。童欢进入状态进得很快，虽然还是青涩，但比起上一次，确实是好了太多，几乎没费什么事，今天的任务便宣告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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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交上去的有二十张……废片不太多……让他们自己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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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自言自语地估算了一下工作量，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器材。这时，电梯间的指示灯闪了短促的一下，说明又有客人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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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惯常伴随女明星的高跟鞋声，仅凭此，何南北便已经确定了来人是谁，等她走到棚内，头也不回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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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一道颇有些无奈的声音，像裹着温柔的牛轧糖：“她在这儿，我能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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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北笑道：“也是。自己开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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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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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跟你提了解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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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应夕没有回应，嘴唇微微抿着，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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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趣地住了口，没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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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之后，夏应夕问：“她现在在哪呢？我第一次来，对这地方不太熟，就麻烦你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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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麻烦，”谈话间，何南北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下，已经将器材妥善地放回了箱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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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内的两人相对无言，一个是经历得太多已经厌倦，另一个是还沉浸在摄影师给的人设里，没**，各自盘算各自的心事，谁也不搭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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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应夕走到秦以寒身后：“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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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寒看也不看，直接向后伸出手。夏应夕从善如流地拿出一罐原味酸奶放在她掌心，又从手包里掏出根吸管来：“喝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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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听到声音，扭头看了眼，又赶紧收回来。尽管她还没开始踏足所谓的“圈子”，但有一个道理是她早就知道的：多说多错，多看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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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跟她做服务员时的座右铭有些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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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应夕却已经注意到了她，从容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啊，童欢，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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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夕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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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错，谢谢你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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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套话一般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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