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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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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挡什么？过来帮我调一下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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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过去，十分拘谨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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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都不习惯于亲密的触碰。或许是家里的教育使然，她被期待成为一个慎独、冷静，甚至有些淡漠的人，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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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十六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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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回过神来，肩带已经回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何南北已经开始对着镜子细细地涂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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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什么？”何南北将唇膏的盖子盖回原处，看了童欢一眼，“我把杜梨的电话发给你了，有事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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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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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跟人吃个饭，有点事谈。”她最后检查了一次手包：“到饭点就下去吃饭，别饿着，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你先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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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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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童欢的沉静模样，何南北终于没忍住，出口调戏道：“别太想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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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一声“砰”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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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何南北望着薄薄门板，摇摇头笑了一笑，兀自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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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童欢出神地望着门口的猫眼，半晌，动作极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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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在她触到何南北肌肤的那一刻给她做个心电图，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折线竟然在一瞬间飙上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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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她想，谁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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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童欢婉拒了杜梨邀她一起吃饭的邀约，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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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昏昏沉沉之间，她被一声细微的“咔哒”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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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眼思考了一会，她翻身下床，手里举着在拨号界面按好110的手机，小心翼翼地从猫眼向门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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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钟后，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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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什么小偷，只有喝酒喝到意识不清醒，连钥匙都对不准锁孔的何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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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地拧开门，将对方连拖带拽地弄进屋子里，又将屋里的灯全都打开。也不知道她去跟什么人吃饭，居然放心让她这么醉醺醺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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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何南北平放到床上，没叫任何人帮忙。时间太晚，大家都已经睡下，再叫起来显然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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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湿一条毛巾，给何南北擦了擦脸，低声道：“何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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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童欢只能听见她低匀的呼吸。她抽了张卸妆湿巾给何南北卸掉妆容，又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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