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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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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给我记着，”她轻柔地将李亭的衣领压平，转身欲走，“这事儿不是你给我跪下就能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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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姐，”李亭颤颤巍巍地叫了她一声，“我记得你以前，你不是这么记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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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因为跟何南北吵架，一气之下把对方的工作资料全删了，何南北一句话都没怨她，把她哄好了之后再重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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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渐渐地给了她一种错觉：何南北是个好欺负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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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何南北背脊挺得削直，话音冷清得不像李亭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模样：“那你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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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逐渐有人告辞。何南北慢慢饮着酒，看着人数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她，叶远澄，李亭，王聪，还有一群被叫来暖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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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杯长岛冰茶、十杯卡萨布兰卡、十杯轰炸机、十杯红粉佳人，还有十杯加勒比日出。”领班念完酒水单，叫来童欢：“你直接去吧台那边等着，做完之后送到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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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跑到吧台旁，把领班的指示汇报给调酒师，与此同时分心听小姐妹聊八卦，“你看没看见，刚刚在六号洗手间旁边，一个女的给另外一个女的跪下了，据说是分手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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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的，这么酷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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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成功了，因为一个人把跪下的那个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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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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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洗手间？童欢想，不就是在九号包厢的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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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些有钱人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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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ia，你端这两个盘子。Ida，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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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欢回过神来，听见调酒师叫她的名字，“你帮一下Gloria，她新来的，一个人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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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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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ia今年刚成年，高考之后，为了补贴家用，来11做服务生。平日大家都看她年纪小让着她，有什么能帮的也顺手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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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同走到九号包厢，还没进门，就已感受到了里面仿佛要将屋顶掀翻的喧闹声，童欢皱了皱眉，对Gloria道：“你在外面呆着，我进去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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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纸醉金迷在这种地方是常事，但童欢还是想让她能少接触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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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Ida姐。”Gloria乖巧地应了她的情，童欢深吸一口气，敲了三下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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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想的一般，包厢内遍布狼藉，放眼望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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