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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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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养大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当然知道，上次和楼听月的那通谈话过后，虽然对楼听月还不是太了解，但也大概能明白祁扶音为什么会执着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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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我对你太严格，总想着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对你的爱绝对不比任何人少，一定能让你开心幸福地过一辈子，没想到弄巧成拙了。”祁婉苦涩地笑笑，想起什么，又问道，“楼听月没有跟你说我去找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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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明显地顿了一下：“没有，你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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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脱口而出：“给她五百万让她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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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嘴角一颤，“哇……好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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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祁婉道，“不过是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我不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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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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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不和她开玩笑了：“你今天愿意来找我，和我说这些，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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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凝视着她，肉眼可见她的眉眼比先前柔和了许多，嘴角也是微微扬起的，眼中是祁扶音很久不曾见过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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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站起来：“行了，说完了就回家去，晚上带你去新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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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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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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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今天出差回来，我待会儿要去车站接她。”祁扶音看看时间，“哎呀，都这个点了，我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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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无奈叹气，是谁上一秒还在说不会忘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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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拿起沙发上的包，越过祁婉就走：“我走啦，明天跟你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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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祁婉站在原地，轻声说，“带她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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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开门的动作一滞，缓缓扭过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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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说：“总要正式见见家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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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始终背对着祁扶音，背影看起来很瘦，就是这样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把自己半辈子都付出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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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忽然感觉眼眶发热，还没意识到的时候，眼泪已经顺着面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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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从门把手上松落，祁扶音快步走回去，抱住祁婉，脸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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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没有说什么，只抬起手抚上祁扶音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轻轻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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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正坐在榕城回穗城的动车上，依旧是靠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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