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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也热, 祁扶音看了一会儿风景就走离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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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绕到整面墙的书柜边, 凑近看上面摆放的东西, 档案、专业书、一大沓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还有一只招财猫, 算是唯一与工作无关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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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挪到办公桌前，桌面干净整洁, 虽然摆放了不少东西，但都井井有条，一点儿不杂乱，像是有强迫症一般，每一样东西都有归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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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把整间办公室都转完，坐回沙发上继续发呆，又等了半个小时，祁婉终于散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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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推开门看见撑着脑袋闭眼坐在沙发上的祁扶音时还有些意外，一下子放轻所有动作，怕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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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下一秒祁扶音就睁开了眼，抬起头看向她，开口喊了一声：“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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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反手关上门，往里走着：“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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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摇摇头，道：“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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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坐回办公桌后，打开计算机处理事情，一边问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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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工作，正好有时间。”祁扶音说，“楼听月说我应该来找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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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敲键盘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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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她去找楼听月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祁扶音拍戏赶进度，新季度的开头她也很忙，母女二人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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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也不知道楼听月和祁扶音说了什么，今天祁扶音过来找她又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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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干什么？”祁婉很快掩饰自己的走神，眼睛不偏不倚地盯着计算机屏幕，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只是频频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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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正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了又转弯：“等你忙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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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婉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把先前打的一串语句不通的东西全删掉，暂时静下心来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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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祁婉打完最后一个电话，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随即起身走到祁扶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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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你刚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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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太累，感觉祁婉眉眼间的疲倦感很明显，还是她太久没见祁婉了，眼尾的皱纹似乎也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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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的眼睛，又是什么时候变得没那么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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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安静的对视中，祁扶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祁婉正在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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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祁扶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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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尾地道歉，祁婉不大明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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