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谨慎且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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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风系统已经开始工作,沉闷的空气逐渐消失,新鲜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慢慢飘过来,仿佛置身于初春开得正盛的黄花风铃木下,拂过的风都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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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突然想到在北欧摸到的新雪,大雪刚落下不久,便在地上、树上、草丛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入眼的所有颜色都染上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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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风雪中看着那一抹抹绿全部消失,然后顶着风雪走到灌木丛边,摘下手套摸了一把最新鲜的雪,松软的、冰冷的、又莫名让人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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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很快就冻得通红,她像是全然不觉,又抓起新的雪,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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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这只手抖得不能再继续,她戴上手套,换了另一只手,继续重复方才的事情。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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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终于离开,那一片灌木丛又恢复了方才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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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微微喘着气分开,楼听月垂眼看见祁扶音的眼眸像被水润过,墙边的射灯照到她,眼睛明亮,漆黑的瞳色像黑宝石浸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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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又想到很俗气的形容,像她在深夜里仰头最常见到的那颗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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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祁扶音的脸,轻声问她:“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正好我把花修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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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摇摇头,身子一倾就倒向楼听月,脑袋枕在她肩上,嗅到楼听月身上那股淡淡的花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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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揽着她,让她可以把重量全部放在她身上,放在她腰间的手恰好触及散落的长发,楼听月曲着手指,动作轻轻地玩着她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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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楼下买花的时候,听到花店的店员说有款花叫‘祁扶音之花’,我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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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风铃花?”祁扶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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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楼听月好奇道,“为什么是‘祁扶音之花’,有什么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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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笑笑,从她肩头起来,看向被她随手放在一边的花:“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每次去都爱买这个,她们调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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