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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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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学那段时间也想过，等以后毕业了赚钱了，就带着奶奶去她想去的地方，可惜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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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问她：“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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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楼听月诚实地答道，“但我更想你不必为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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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祁扶音还年轻，时间还很多，在家人和恋人之间，她会给祁扶音完全的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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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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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知道这大概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只笑笑：“下次我们再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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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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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楼听月站在阳台上，望着被栏杆分割成好几块的天空，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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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大记得前几年的春节是怎么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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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奶奶在的时候，前几天就打扫好卫生，备齐年货，除夕那天一起从早忙到晚，贴春联、贴窗花、炸酥肉……年夜饭经常是和凌默她们一起吃，吃过饭凌默便会带她去放烟花，两位老人就坐在一旁看她们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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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去世后，这个节日变得和平常无异，即便在凌默家玩得再开心，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子，孤独感瞬间又将她包围，外面的鞭炮声烟花声再大，都无法让她感觉到这是一个喜庆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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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这种心理不大好，总是困在旧事里出不来，如果现下有个能模拟过去的幻境，她大概能不管凶险，一脚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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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得不开心，但不能阻止别人开心，祁扶音人生中能得到的快乐或许比她多得多，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祁扶音能快乐，组成这份快乐的人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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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似乎可以尝试重新找回最原始的节日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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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玖营业到除夕前一天，楼听月给所有员工包了红包，下班后就赶去了高铁站，准备在过年期间一路北上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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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城市她只待两天，一个春节感受了不同地域的文化习俗，虽是一个人的旅行，但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不用顾虑同伴，一个人反而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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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已经到了挪威，给她传了一段坐雪橇的视频，飞驰的雪橇溅起满地的厚雪，速度快得祁扶音忍不住尖叫，一停下来就是持续不停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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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收到这段视频时正在登山，周遭同样是白茫茫一片，但雪积得不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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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登山的人很多，楼听月又往上爬了一段，找到一个休息区，坐下后才点开她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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