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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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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边走边说：“出来散个步，我妈还担心我，要下楼来逮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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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很晚了，别在外面了，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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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走远，就在家楼下的街上走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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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当然知道，她们已经一起走了好多个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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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问：“你知道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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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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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有人跟老师举报我早恋，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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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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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的感觉，自己没干过的事，被人有意添油加醋地说出来，最后来一句只是猜的，好像这样就可以当作没做过。”祁扶音说，“最后就留下我来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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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楼听月第一次看见祁扶音在哭，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就连祁婉来了，也对此深信不疑，那天下午祁扶音被带回家，没有上后面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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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当时只在窗户外偷偷看了几眼，祁扶音和她的朋友站在一起，教导主任和班主任在质问她们，双方的家长也在，被人误解让祁扶音难受又委屈，低着头抽噎，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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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哭了吗？”楼听月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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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回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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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长了。”楼听月说，“你有更强大的心理和能力来处理这些事情，不再是那个束手无策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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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停下脚步：“那一年我问过你吗？相不相信我没有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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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楼听月和她一样停下，“如果那时候你问我，我会告诉你，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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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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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相信，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乃至未来。”楼听月笑道，“没原因，这种事情找不出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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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终于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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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跟着她，又问道：“所以当年为什么不问我？怕我不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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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祁扶音停在十字路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问你，可能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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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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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祁扶音拖着尾音，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片刻后才说，“即便那时候没有早恋，如果之后真的谈恋爱了，你会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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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将话明着讲了，楼听月当然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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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们之间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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