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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鞋子，回头对她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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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楼听月呆呆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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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空空荡荡，连风穿堂过都感觉比先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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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楼听月才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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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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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热红酒已经凉至微微热，原先拿的两个杯子，现在桌上只有一个，想来另一个杯子祁扶音用完后洗干净放在橱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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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盛了一杯热红酒，一口一口慢慢喝下，香料味浓郁，明显的果味几乎盖过了酒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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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地喝完一整杯酒，楼听月望向门口的方向，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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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送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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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里消毒水味太重，戴着口罩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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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找到助理戴雯嘉的病房，刚好赶上护士要推她去手术室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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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雯嘉一看到她，眼眶马上就红了，伸出手，吓得快哭了：“姐姐，我不会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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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就是个小手术，睡一觉就出来了。”祁扶音抓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在这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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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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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要不是看在她的病人的份上，祁扶音就要敲她脑袋里，“你就算真想死也要想想你的年终奖，今年就剩几天了，熬过去，算算你到手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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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雯嘉马上换了个表情：“我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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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把她送到手术室外，看着她进去，关上门，不一会儿门上的灯亮起，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安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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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雯嘉从她出道时就跟着她了，忙的时候跟着她一起晚睡早起，全国满地飞，闲的时候就不提了，自然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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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当她的生活助理，戴雯嘉还要给她当宣发，也算是打两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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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在报酬上从来不含糊，时不时发点奖金和礼物，人又好相处，所以这么多年了，经纪人和戴雯嘉都没有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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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手术室灯熄灭，戴雯嘉被推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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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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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告知了术后注意事项，戴雯嘉还没从麻醉的效用中完全清醒，全靠祁扶音一边听一边记在备忘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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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戴雯嘉手术的时间里，祁扶音已经帮她找好了护工，一直到她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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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上一秒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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