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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那么多人执着在平安夜送苹果了，桌上玻璃碗里放的是樱桃和草莓，表面还残留着水珠，彩灯给它们染了色，连普通的水果都像描摹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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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多久？”楼听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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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也没多久，弄完圣诞树之后也没别的事干，就开始准备晚饭了，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很快就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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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穗城的圣诞节气息没有以前那么浓厚了，建议明天不要抱太高的期待，失望会小一点。”楼听月道，“你在国外过的圣诞节，不会这么简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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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笑笑：“是热闹很多，但春节那段时间就不如国内了，只能和几个留学生朋友一起聚会，说到底只是两地的习俗不同，没有哪边比哪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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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点头：“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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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口肉，楼听月又问道：“国外的圣诞节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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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想了想：“当地人比较普遍做的就是装饰圣诞树，和家人朋友聚会，有些人会买Santons，就是普罗旺斯生产的手绘小雕像，还会吃十三种不同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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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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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基本是和康歆去圣诞市集逛逛，感受一下圣诞气氛就回去了，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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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眼睑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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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康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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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儿忘了，康歆也是在法国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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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在国外的那几年，都是和康歆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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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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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忽然站起来，祁扶音愣了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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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吗？”楼听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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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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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伙伴曾经送给楼听月两瓶红酒，她一直没找着机会喝，现在倒是个不错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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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高脚杯，楼听月找了平时喝水的马克杯，倒了一些进去，将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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