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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那个位置太差了，太阳一出来就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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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老师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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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老师看起来好严肃，怕她说我太矫情。”祁扶音嘟囔道，“待会儿吃完饭回去，我就先把窗帘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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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个弯，楼听月指了指一侧道路：“走这边，有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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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这次的数学题你不觉得太难了吗？有好几道感觉都是老师没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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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有吗？印象里都学过，可能你没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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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跳过这个话题，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下午的考试不知道怎么办呢，复习了好像还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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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扭过头看她，祁扶音丧气地垂着脑袋，感觉浑身都散发着“我完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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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还有时间。”楼听月道，“你有不会的就跟我说，我可以给你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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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惊喜地看向她，而后又担忧道：“那你不复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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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已经到了食堂，学生们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嘈杂得快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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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低下头，几乎是在她耳边说话：“给你讲题，不也是另一种复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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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得晚也不全是坏处，虽然饭菜没有一开始那么热，受人喜欢的几道菜也基本没了，但空出来的座位也相对多了，不用再端着盘子满食堂找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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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到座位坐下，楼听月一向是两个素菜，偶尔一荤一素，有一个餐格始终是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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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扶音则不同，入眼看到喜欢的就指给阿姨看，怕太多了吃不完，每道菜还只要了一点点，整得阿姨连钱都不知道怎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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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先打完了饭，回头一瞧见这阵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祁扶音已经结束了她的“扫荡”，端着缩小版的餐盘架，等着楼听月带她找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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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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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食堂的饭菜一直被学生调侃，每天跟开盲盒一样，色、香、味能吃到其中一个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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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祁扶音能不能吃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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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祁扶音在吃下第一口糖醋里脊时就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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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听月静静地吃着，眼睛停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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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不信邪，又吃了口手撕包菜，眉头展开了些，但转变成了疑惑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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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下筷子去夹腐竹焖肉，楼听月忍不住开口拦了拦：“这个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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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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