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嘴瘾也就罢了,这年头他们是把命看得不重,但那是别人的命,对自己的命都看得金贵着呢。
清醒过来的刘大勇倒是和换了个人一样,不吵不闹,也不言语,眼神空洞不知在看什么。吃饱喝足了才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问了个不疼不痒的问题:“多久了?”
王筴答道:“不久,凌晨到现在,约莫四个时辰。”
刘大勇点点头没有言语。但是看到他们四人裸露在外的伤口都覆盖上了或黑或绿的药物,自己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还是忍不住来了脾气:“对细作比对我还好?!”
李遗催促道:“走不走啊,晚上遇见狼就没那么好对付了。”转而没好气地对刘大勇嚷道:“药不够了!”
一行五人默不作声地沿着溪流向下走,王筴在前开路,身后跟着的是串成串的刘大勇、穆云垂、李遗三人,纪竹殿后。
李遗十分不满将串联穆云垂和刘大勇的藤蔓束缚在自己腰间,毕竟他一不是俘虏二不是逃犯
纪竹想也不想扔给他一个照顾伤员的理由便栓上了他,好歹没有像另外两位一样,双手也被捆绑束缚。
越往下走溪流越发湍急,水道渐窄,王筴开始搜寻从河道进入山林的路径。
几人得以短暂的停步歇息。
穆云垂慨叹道:“中原的风景,确实少了几分威武豪迈,青山秀水,鸟影兽踪,却比北原大漠胜出几分秀丽啊。”
李遗在其身后一阵无语,方才还要死要活,这会又有心情游山玩水。
穆云垂又道:“不过说起来,大家倒是心有灵犀哈哈哈,昨日激战四散奔逃还能不约而同地在那里碰上。”
没人搭话。
穆云垂转过身跟李遗搭话:“朋友…小兄弟,怎么称呼?”
李遗这才仔细地打量这个昨天半夜差点将自己吓死的“鬼”,面目倒是清秀,声音和脸庞看起来没比自己大出几岁去。
不过李遗可是亲眼见识过此人的杀伐果断的,因此尽管穆云垂这会儿慈眉善目,言语和煦,李遗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不愿交流什么。
穆云垂也不气馁,自顾自地哼唱着一支小调,李遗听不懂哼唱的是什么,只觉得不难听,几人各顾各的倒也难得地和谐。
一路无话,随着王筴终于带着他们从溪流水道绕到山林中,又翻过几道沟谷,终于走到了有人迹的小路上,等几人一直走到天色擦黑,终于绕到了有车辙印的官道上。
纪竹王筴大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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