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行从殿里出来之后,便急切地去找沈今棠,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沈今棠已经出宫了。
“又是这样。”顾知行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
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他不会再那般纵着她了。
“重阳!”
顾知行微微勾了勾手指,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重阳立刻领命,身形一闪便匆匆前去。
暗牢。
潮湿的牢房里,光线昏暗得如同垂死的烛火,仅能勉强照亮周围。
斑驳的苔藓顺着石壁蔓延,像是砖缝里生长出来的幽绿的血管,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浑浊的积水泛着铁锈色的微光,水面上浮着一层油膜般的霉斑。一个男人半浸在发黑的水中,铁链紧紧地勒在腕上,勒出了紫红的痕迹,触目惊心。
他的影子投在长满菌斑的墙上,随着水波的晃动而扭曲变形。
蛛网从生锈的镣铐垂落,像吊死鬼的裹尸布般,随着阴风轻轻摇晃,霉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凝结,让人不自觉地拧住鼻子,想要避开这令人作呕的气息。
沈今棠踏入水牢时,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微微蹙眉,指尖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袖口绣着银线暗纹的衣料,神情冷峻而从容。
星回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主子,他还是不肯开口。”
浑浊的水牢里,王勉被铁链吊着半跪在污水中,褴褛的衣衫下露出道道鞭痕,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声音沙哑而嘲讽:“司言大人大驾光临,是来给王某送行的?”
沈今棠缓步上前,绣鞋踏在潮湿的石阶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冽如冰,声音清冷如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我,你们户部藏匿的白银在什么地方?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呵!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半个字!”王勉突然暴起,铁链哗啦作响,发出刺耳的声响。
浑浊的水花四溅,溅在沈今棠的裙裾上,留下一片片暗色的水渍。
他狞笑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疯狂,“司言大人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否则……”
“否则如何?”沈今棠轻轻掸去衣袖上的水渍,动作优雅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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