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下,他面色染了些红,眼中却毫无醉意,只余感慨。
幽幽的目光穿过多年的回忆,总算是等到这天。
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知道来路,也清楚归途。
“关月啊,这小子以后可得拜托你了。”陆冲逐渐停下了手中的节拍,“我老了,以后管不到他了,该你管了。”
这话说得温情,可关月却从中听到了一丝托孤的意味。
她伸手去搭陆冲的脉,陆冲不躲也不闪,惊喜道,“你还会医术?”
“不会。”关月收回手,“我只是想试试您会不会躲。”
一般大病之人若想瞒住,是不会让人轻易诊脉的,看来陆冲没事。
“哈哈哈哈。”
陆冲被她言语逗笑了,“来,喝酒。”
碗空了又满,一坛子酒很快见底,大多都进了陆冲的肚子。
他年事已高,酒量不比当年,加上今日高兴,倒显出了几分醉态。
陆淮舟让下人将他送回房间休息,带着关月在府内散步散酒气。
夏夜风微凉,关月轻步慢行,身姿晃晃悠悠,陆淮舟走在她身侧,虚搭着手臂,免得她摔倒。
“醉了?”
关月摇头,“只是觉得此情此景甚好,想多驻足,以后这样的好日子不多了。”
潺潺流水,泠泠晚风,有人相伴漫步,甚好。
陆淮舟轻笑一声,把住她的手臂,“小心些,旁边就是湖,嫌天热了准备跳下去凉快凉快?”
“我跳下去,大人不会跟着下湖救我啊?”
陆淮州将她拉近了些,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要不我站在岸上为你鼓劲?”
“没良心。”
关月伸手揍了他一拳,不重,陆淮舟笑着承下了,以掌心包裹住她的拳头,慢慢揉开,同她十指相扣。
“陆淮舟,先太子是你父亲吧?”
关月蓦然就这么问了出来,没有任何铺垫。
“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陆淮舟垂眸,“一直都知道。”
关月愣了愣,脚下步子慢了些,“那先太子妃……?”
“难产去世了。”
当时先太子妃临盆,又受到惊吓,生产时并不顺利。
拼尽全力生下他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撒手人寰。
“那你是怎么来到侯府的?老侯爷应该也知道你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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