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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入了营,有益处时不一定想着你,但需要替罪羊时,兴许就是第一个。
就如同这次裴朗的下狱,他不认为那些罪名,是他一个小小的官员能背得起的。
蚂蚁扛大山,说的就是他。
关庭顿了顿,又道,“不过说起来,右相也曾给我抛过钩子。”
关月来了兴趣,“何时?”
“上一次,将近十年了吧。”
关月听着这话里另有深意,于是问道,“难不成……最近也有?”
“你倒是机灵。”
关庭侧头看了她一眼,“是。裴朗这颗旗子没了,他总得找新的人补上。”
不仅是自己,还有别人。
“父亲是怎么想的?”
“没想好,”关庭顿了顿,“怎么,你有想法?”
关月:“我也没想好。”
她要想知道镇国公府和右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面得回府找证据,一面得多接触右相才行。
只是这种“接触”要通过何种形式,她还没有想好。
关月说完,察觉到旁边的人一直看着自己,目光狐疑,于是问,“父亲为何这般看着我?”
关庭哼了一声,“想看看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别家姑娘都是什么胭脂水粉、琴棋书画,她倒好,竟是些阴谋阳谋。
府中还有一位,成日里想着打打杀杀。
关庭总觉得,一定是这座宅子的风水出了问题。
他说完后,才道,“你怎么想起问右相的事情了?”
关月暂时还不愿透底,只说道,“好奇而已,没什么别的事。”
关庭神色复杂,“是没什么好事吧。”
每次,只要关月开始留意到一个人,肯在对方身上花心思了,最后都会对上。
信王如此,裴家如此,右相……只怕亦如此。
“我知道你近来关注裴家,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父亲请说。”
关庭:“裴朗官职不算高,但你可知他先前是谁的门下?”
关月默了片刻,开口,声音沉沉的,“镇国公府。”
“原来你知道。”关庭看向她的眼神变了变,总觉得此刻她此刻透着一股凄凉。
不仅仅是因为雨,更因为这四个字。
但这个认知反而让关庭更迷糊了,她……如何会和镇国公府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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