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就不会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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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就那样被麻木地抱着。眼睛呆呆地望着雕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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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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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直是那股安全又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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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睡着了，在梦里，脚后的伤口还是一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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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处的伤口明明已经长出了新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那道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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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慢慢地腐烂，扩延，侵蚀整条腿，到肚皮，到爬上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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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梦见那道长长的疤，已经不是伤口，是一条对着他敲骨吸髓，如影随影的蛇。快要把他的心脏绞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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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知道颜湘睡得不太安稳，他用力地抱紧了颜湘，像哄小孩子那样抚|摸着颜湘的肚皮和腰侧，耐心地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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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颜湘就不动了。呼吸变得缓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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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那条蛇而做噩梦，可是又因为男人的安抚而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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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也就一直抱着他没有松开，一整夜都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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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仿佛是个小小的缩影，很像彼此折磨又一直纠缠不分开的关系。谁都不好过，可是如果真的放开了，又会更难过。只能这样一直混乱又畸形地互相折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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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晴了，颜湘跟蒋荣生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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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帮颜湘穿好外套，身边有一个小包，像担心小孩子春游又不适应的家长一样，书包里面放了好多东西，手机是一定要带的，苹果电池简直鸡肋，又塞了个满格电的充电宝，水壶，湿纸巾，抽纸，雨伞，还塞了一些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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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太重累着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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