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知道自己话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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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着蒋荣生视人如芥的倨傲表情，他又忍不住咬紧牙关，发狠道：“你别逼我，我并非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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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已经没有了同他谈话的兴趣，脸色愈冷淡，把烟掐灭，在琥珀烟灰缸里碾了碾，意兴阑珊：“需要把颜湘的位置给你么？或者给你介绍心理医生？你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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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慕的血又凉了半截，情绪翻涌，让他有点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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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意识到，蒋荣生也许并不喜欢那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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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爱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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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也包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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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常人看来，少年人的心最纯粹最柔软。在十几岁的时候，蒋荣生孤立无援，漫长又难熬的岁月里，牵著他的手的人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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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感情理应会成为处理他与蒋荣生之间一切问题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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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应如此的。齐思慕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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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你是怎么看我的。”齐思慕问，“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是喜欢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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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慕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尽管他可能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还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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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审判的时候，手指头都微微瑟缩着，祈祷着上天能看在他这么心酸的份上，放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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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啊，就算只有一瞬间，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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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蒋荣生摇摇头，说：“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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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两个少年人之间寂寞的互相抚慰而已，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蒋荣生笑着说，“两个人都满意就够了，思慕，我是做生意的，喜欢好聚好散，当年已经说好，那个就是我们的结局，你怎么言而无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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