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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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笑眯眯地看着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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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适合笑，皮肤雪白，眼睛深蓝，鼻梁高挺，笑起来有一种奢华绮靡的美人姿态，在昏暗的夜场里像华丽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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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是不懂人的情感的。不懂人会感到屈辱，不懂人要保持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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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懂，只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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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吸了吸鼻子，他只想休息一下，膝盖可能已经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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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他终于是低头：“蒋先生，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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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能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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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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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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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低头看着颜湘微圆的鼻尖，抬起手摸了一摸他的柔软头发，语气很平静：“你知道，可是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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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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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很轻很轻地笑了：“你并不值得我生气，颜湘，这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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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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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好像马上要裂开了，痛得想发抖，可是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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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低头喝了一口加糖的柠檬汁，用手帕擦了擦指尖，半认真地：“我不喜欢有人违逆我，说实话，这令我感到不被尊重。我希望你以后能安静一点，不要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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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接着跪，书房那一面墙很合适，再跪一个小时，好好反思。如果你反抗，我会把你再按回去。或者你不想跪了，也可以，我换人。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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