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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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穿上了周助里的西装外套,尽量忍着伤口的痛楚,去另外一幢医院的大楼,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打开电梯就看到自己的妈妈站在电梯里面,惊愕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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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没有倒霉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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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医院主任微妙而古怪的目光下,颜湘硬着头皮,说自己凑够钱了,可以给妈妈做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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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遗憾地说:“来得还是晚了一些。已经排给别人了,你再等等,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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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用卡,搁得手心有些疼,却没有多说什么,声音孱弱又温和:“这样啊,谢谢您,有消息麻烦您再通知我。我的钱,是,是够的,随时可以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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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走吧。”医生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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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失魂落魄地走出主任办公室,在等电梯,听到有护士们在讨论给一个很有来头的老太太换肾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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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住院很久了,有多少病人在排队等一颗健康的肾脏,颜湘心里也清楚,也知道排队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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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被插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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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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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把那张信用卡重新塞回手机壳里,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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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总是在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尝到幸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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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至关重要的命运那一瞬间,他会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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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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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反反复复地好不了,总是在半夜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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