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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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就在拼命打工，疯狂打工，端盘子，摇奶茶，给工作室打杂，去培训机构做老师，广场上发传单，什么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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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时间想起那个长得很像哥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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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系的楼下每天依旧有剧组在拍戏，跟第一天的壮观场景不同，现在美院的学生们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新鲜劲也过去了，再很少人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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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也从来没有下过现场，只是每当干完活的间隙，他总是站在连廊上，一直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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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的眼神十分清淡，看起来像是在盯着楼下的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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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生也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颜湘依旧固执地站在同样的地方，她走上去，拍了一下颜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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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回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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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薇薇。那天借雕塑刀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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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双手撑在连廊的花架旁，低头瞄了一眼颜湘的手：“你有喜欢的演员在下面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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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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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没擦一下就出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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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低头，摊开手掌，看到自己的指缝中间全是没有干的泥巴，指甲盖上被劈开了一个岔，也忘记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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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失笑，两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轻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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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颜湘面色有些犹豫，舔了一下嘴唇，问：“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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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想要谁的签名，我手里有复数的可以给你，就当作你是帮我建模的答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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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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