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时撞飞三颗门牙。
苏阑音趁机扑到马车边,银针连刺小桃足底三处大穴。
血暂时止住时,她发现少女腕间淤紫的指痕——虎口处有箭茧压出的特殊纹路,分明是常年拉弓之人留下的。
"小心!"傅无漾的惊呼与破空声同时袭来。苏阑音旋身闪避,药箱被飞来的钢刀劈成两半,金针裹着当归片洒落泥水。
傅无漾眼底血色骤浓,钉耙脱手贯穿偷袭者右肩。他踏着满地狼藉逼近赵德茂,雨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大昭律》第七卷十三条,强抢民女者杖九十,徒三年。”
"你敢动我?"赵德茂突然怪笑,从怀中掏出半块鎏金令牌,"可知本公子三日后就要进京迎娶永平郡主?"令牌上蟠龙纹在雨中清晰可辨——正是三年前傅无漾在太后寿宴上见过的式样。
钉耙木柄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傅无漾余光瞥见妻子正在救治昏迷的里正,老丈人胸前脚印与军靴纹路分毫不差。
他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线平静无波:"滚。"
当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雨幕中,傅无漾忽然踉跄扶住石磨。
苏阑音奔过来把脉,指尖触到紊乱的内息:"你用了游龙劲?太医令说过这功法再动三次……”
"无妨。"他拭去唇边血线,却抹不净袖口暗红,"先看顾乡亲们。"
是夜,苏阑音在灯下捣着续断草。
傅无漾推门进来时带着潮湿的松香,发间还沾着后山坟茔的纸灰——他定是去祭拜那位"暴病而亡"的樵夫了。
"小桃的腿伤需要云崖白及。"她突然开口,"明日我进山去采。"
"不行!"药杵砸进石臼的闷响里,傅无漾意识到自己失态,"我的意思是...…雨后山险。"
苏阑音举起半截桃木簪,断口处年轮如涟漪散开:"十年前离京时你赠我此簪,说‘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如今黄泉未至,夫君就要独自赴约么?"
傅无漾瞳孔骤缩。
那簪子是他白日打斗时折断的,此刻断簪正指着药箱暗格——那里藏着太后所赐的金针,以及他们离京前暗卫首领跪献的玄铁令。
“赵德茂令牌上的蟠龙纹,是傅无咎门客专有的标识。”他终是败下阵来,“今日那些恶仆,至少有两个出身北衙禁军。”
苏阑音将捣好的药膏细细抹在他裂开的虎口:"里正胸口的靴印,与十年前追杀我们的死士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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