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想:她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把话说得这样坚决,是连朋友都不肯与他做了?要是她真这样想,那他……他也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他微微侧过头,余光偷瞥她——手肘曲起,垫在枕头上,而她的头又枕在雪白的臂膀,眉眼低垂,默然沉思——他不由想起读信的那晚,近的一如昨日,他在不可思议的明月中大梦一场,梦中,她垂泪道:“都太迟了。”
本以为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再见的人,居然会随着胜利,再度出现在面前……要是换作从前,他说不许就是不许了。不许走,不许动,不许离开我,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你我之间存在着斩不断的联系,逃不开的责任。但现在……现在他不想,也不能b她……可又真的……舍不得。
徐志怀的手摩挲着兜里的银匣,握紧。
尾音长长的、淡淡的,似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拂过苏青瑶的耳郭。
分明是从前那个人,又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她嘴唇动了一动,想说些什么,吹散他的叹息。可一开口,太多话蜂拥而上,堵住喉咙,噎得人喘不过气。当然,她可以说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粉饰粉饰、敷衍敷衍,可她说不出、说不出……x口分明塞了那么多的思绪,到嘴边,唯有漫长的沉默。
轻柔的一声应答,尾音似琴弦震颤。
苏青瑶点点头,将旅店地址告诉他,又补充:“你不要买鱼,它不ai吃鱼。
“还挺挑嘴,果然是你养的猫。”徐志怀说。“那它ai吃什么?我叫人去买。”
“行,没问题,”说着,他转身yu走。
徐志怀一手握住门把手,转身回望。“怎么了?”
“来的,喂完猫就过来。”
“要是生病,就一起在这里住院吧。”他说了个冷笑话。“还省去司机开车的工夫。”
“好了好了,快去吧,”她说,“路上小心。”
房门合拢,苏青瑶靠着软枕,不禁摇头。
苏青瑶却像意识不到自己还在笑那样,低着下巴,埋怨了句:“烦人。”
停车,进旅店,短短几步路,又sh了大半身。徐志怀单手拧着滴水的衣角,上楼,问老板娘拿来钥匙,而后提着商贩片好的牛r0u,步入客房。
空空的,没看到拿破仑的影子。
墙角摆着两个瓷碗,都空着。徐志怀便把买来的牛r0u倒入其中一个碗,又拿起另一个,出门装满水。返回时,刚拧动门把手,就听见屋内一通乒乓乱响。他连忙进屋,寻着声音瞧见衣橱顶上,趴着一只绿眼睛的长毛三花猫,两耳朝后,正冲他低吼。
然而拿破仑丝毫不给他这个陌生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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