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八年,得到的却是一个困乱不堪的金融市场。”徐志怀说着,不由望向苏青瑶,冷不然感觉这满目荒芜中,好像只剩眼前这个人是可亲的了。“实业,我还是想做的,只是没想好具t要做什么……有些厌倦了,从上海到重庆,又从重庆到香港,一直漂泊……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大多时间就待在家里,天气好的时候,去山上走一走,去海边走一走。”
徐志怀低眉而笑。
“我?”
“当然是去教书。”苏青瑶浅笑着说。“我的人生到现在,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当然要一直做下去……我蛮喜欢教书的,看着那些孩子长大,一届又一届,一代又一代,好像一个百年解决不了的事情,还会有第二个百年。”
没再说话。
斑鸠走了,麻雀来了,成群结队地停在屋檐下
“其实你也就说说,”突得,苏青瑶开口,“像你这样争强好胜的人,叫你不做实业,整日歇在家里,跟把你千刀万剐一样难受。”
徐志怀拧眉,神se忽而凝重,简直是被冻住了。紧跟着,他磨牙紧了一瞬,似是在咀嚼某种微妙的情绪,这种情绪扩散,浸润了面庞,使得他的眼角发出细微的颤动,微弱到除非贴在他的面庞,否则看不见那被戳中肋骨般震颤的瞬间。
熟悉吗?苏青瑶垂眸,心门低微地颤动。要是他们真的彼此熟悉,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了。
时间在细碎的话题间悄然流逝,日光斜斜地照在徐志怀的面庞,金红的。到了该走的时候,他起身告辞,不与她说再见,而说:“明天见。”
明天又明天,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来病房,向她汇报拿破仑的近况,给她送换洗衣裳,带花、带水果、带甜点心。苏青瑶的病症时轻时重,反复无常。jg神好的时候,他们会谈天,谈很久,既聊过去的事,也聊现在的事;说小事,也说大事。jg神坏的时候,则一句话也不说,紧挨着坐着,彼此默默看书、发呆,直至颓日沉红。
而她的病也在川流不息的青霉素注sye的帮助下,逐渐有了起se。
徐志怀一时愣住。
回过神,他下楼,迎面朝她走去。
她冲他笑一笑,将球抛给对面的男孩,朝徐志怀走去。
“嗯,家里没什么事,”徐志怀应着,问她,“这是谁家的孩子?”
正聊着,那孩子突然大喊:“阿姨!阿姨!”苏青瑶望去,见他眼巴巴地望着她,想要继续游戏。苏青瑶转回头,对徐志怀的笑从欢迎转为了致歉,继而朝男孩走近几步,点头示意他将球抛过来。
徐志怀见状,足尖g起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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