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抬手将发丝重新拨回脑后。
他唇角是紧的,手臂也是紧的。
其实她也想问他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毕竟她说了她的,出于礼貌,也该回问他一句,在重庆过得如何。但苏青瑶转念想,问这些,难道不会冒犯到他吗?从前的那些事,对她,是一条必经之路,当年除了这样做,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但对他,则是一种纯粹的伤害。既然如此,她何必问?何必说?问了、说了,也不过是徒增对方反感。
于是两人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
雨丝风片,刺断人肠。
“你——”
声音同时出现、同时消失,纠缠到一处,分不清彼此。
“你先说。”她的面庞朝右下方划落,一道短促的弧线。
“来工作。”
“是长期工作。”苏青瑶头更低,几缕乌发垂落。“我有一个学长在港大任职教授,导师就写信把我推荐过去了。”
“辛苦了……”他说着,抬头看向她。“你一个人。”
可话刚说出口,她便有些后悔,想着,他应当不是一个人了,讲这样的话,似乎越界了。
指腹微凉,触过来,豆大的一点。
“没关系的,我自己会处理的。”苏青瑶双臂环在身前。“太麻烦你了。”
苏青瑶只是点头,没出声回答。
他抬手看腕表,已是六点多,刚来医院时,好像才不到两点。
“啊,雨……”她闻声,下意识看向窗户,雪亮的天,几乎看不出雨珠的轮廓,便微微地叹息,“雨小了。”紧接着转回来,面上换作微微的笑。“正正好,不然刚出
“那我走了?”他语调上扬,是希望她挽留他再坐坐吗?
“我明天再来看你。”徐志怀起身,望着她说。讲完这一句,其实就可以走了,可他却在原处停了两秒,唇角稍稍一紧,然后弯腰替她掖一掖被角,道:“小心着凉。”
徐志怀又重复道:“我走了。”
说要走又迟迟不走,要留的话偏又说不出口,徐志怀站在病床旁,点了下头,还是转过身。
病房安静下来。
究竟因何而哭?苏青瑶讲不清。
这其中没有一个是值得哭的理由,可又处处是哭的理由。
雨哗哗落,恍惚,一声呼唤渐近,喊着“青瑶,青瑶——”。低沉的、温和的嗓音,苏青瑶一听,便猜到来人是他。她想寻着声音去找他,可迈出两步,又畏惧地退回。她躲在墙后,发顶是盘根错节的紫藤树,叶片浓密,绿到刺眼。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青瑶——瑶瑶——瑶——阿妹——”,一声声唤着,每开口一次,她就确定一分来的人是他。她细数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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