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眼皮一跳。
警员不答,反问徐志怀:“请问您二位是什么关系?”徐志怀垂眸,停顿片刻,还是说:“亲属,我算是她的亲属。”警员颔首,解释起来龙去脉。听罢,徐志怀问他要来医院的地址。等送走警车,他立刻叫来司机,开车赶去医院。
轿车从山中驶到海岸,又进入闹市。路上,风摇树叶的细响,海cha0翻滚的呼啸,电车驶过,叮叮当当的摇铃声,都被密密的雨帘遮挡。徐志怀侧耳倾听,只觉渺茫,一如记忆里苏青瑶的面容,被蒙上了一层轻纱,眉眼、嘴唇、身形,都在岁月的切磋琢磨中逐渐失去了轮廓。
淡白的玻璃上,倒映着一个同样含糊的面孔。
他带了点自嘲意味的笑,转回头,靠在皮质的车座,阖眸。
如果谁也不记得谁,那事隔经年,再度相见,应当说些什么?
大概只有沉默吧。
赶到医院,徐志怀拿到就诊单,看上头说她是急x肺脓肿,去问医生,医生说她天生t弱,从前心肺又有损伤,一时急火攻心,才会晕厥。他刚给她注s完青霉素,但具t情况还得等人醒后,照过x光
徐志怀连声称谢。
他跟随护士的指引来到病房前,驻足门外,伸手轻轻地按在门把手上。
直至完全平缓的那一刻,他掌心用力。
门开了,苍白的窗帘如海浪泡沫般袭来,因携着冷雨的狂风,上下翻飞。
他呼x1一紧,想上前揭开帘布。
匍匐在病床,薄薄的一片,凋敝了的玉兰花瓣。
徐志怀侧身合门。
苏青瑶不愿、也不敢看清他的眉目,便垂眸,叫目光暂时停歇在指尖。
徐志怀依言照做。
也正因如此,徐志怀感到一丝局促,迫使他先低头,顿了几秒,才抬头细细地观察起她。
难怪nv佣形容她时,会说很瘦。
徐志怀想着,目光移动,从眉毛划到眼睑。进门后,他就没见到她正眼看向自己,眼帘始终低垂,y郁的睫毛遮住双眸。这又令徐志怀感到了熟悉。过去,现在,她都是这样,靠在软塌上,低着眼睛,默默地想自己的事。
渐渐的,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开始重合,同样的乌发、小脸、淡如烟的细眉,粉白的嘴唇……但真到了要把她嵌回原位的时候,他又惊觉岁月令视线与回忆之间,生出了许多缝隙。
“还……可以吧,”她应答着,嘴里莫名地发g,“你呢?”
苏青瑶低着脸,颔首道:“那就好。”接着就没说话,也没话说。
他自觉有许多话要说:当年我们在南京分别后,你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那天你来,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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