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种溪寻思道:“她居然说了和我一样的话,真是蹊跷。我小时候上终南山,对爹爹说过。我长大成人要学画,这般兴致,如终南山上的石头,不会消失。”想到这里,心中颇为震动,好似前世今生与嵬名白云有缘分一般。
嵬名安惠叹道:“白云,太子殿下才十来岁,你在他跟前说爱恨情仇,怕是不妥。”西夏太子李仁爱却反驳道:“太师何出此言?便是小看于我。我虽年纪轻轻,但见到父王与母后如此亲密无间,恩爱有佳,心中自然欢喜。母后来自大辽,如今来到我大夏,并非孤身一人。有父王和我,母后便不再形单影只。孔夫子所言极是,‘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想必方才白云姐姐便是仁者了。”
乾顺摸了摸李仁爱的鼻子,笑道:“王儿果然用心读书,不忘父皇所教。‘形单影只这四个字用的妙极了。你还是要多读《论语》
,孔夫子的话,实乃世间智慧,稀世珍宝。”西夏太子李仁爱见种溪眉清目秀,好似和自己年龄相仿,便看个不住,哪里知道种溪大他十岁。种溪见这西夏太子活泼可爱好似自家小兄弟,也对他微微一笑。二人好似自来熟一般,令乾顺也是倍感意外。可嵬名白云却吃起醋来,不大开心。
西夏皇后耶律南仙亲自为乾顺倒酒,又起身为张叔夜等人端茶倒水,环顾四周,道:“本宫得知陛下招待诸位宋使,本想宫中宴会之时就与诸位见上一面,可太子略感风寒,做母后的如何不担惊受怕,还望诸位宋使见谅。”萧和达道:“我家公主素闻张叔夜大名,幸会幸会。”
张叔夜道:“西夏皇后不必如此,我等此番出使多有打扰,如若不是比武,怕是难以抵达贺兰山脚下。”耶律南仙安慰道:“晋王察哥也受伤了,宋使张明远也是如此。两败俱伤,非明智之举。我大白高国愿与宋朝化干戈为玉帛,世代友好。”说话间示意萧和达不必插嘴,萧和达便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乾顺道:“皇后所言极是,两败俱伤的确并不可取。如今天下三分,成鼎足之势。既然难分胜负,便可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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