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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道:“你们不必说了,到我太平草庐,可放下心来。”伸手摸了摸明乐的后脑勺,微微一笑。老妇人叹道,脸色煞白,泪流满面道:“先生所言极是,果然是低调做人的得道中人。我老太婆这一生一世,实在白白苟且偷生。说来也惭愧之极,不知何时就斤斤计较,巧言令色,待人接物居然起了防备之心。细细想来,也是那年在东京元宵夜,把小孙子看丢以后就这般模样了。”村姑叹了口气。
大嘴道:“有这等事?但说无妨。”老妇人道:“还记得那一年,我大儿子在东京做漕运总管,东京正赶上元宵夜闹花灯,我从长安京兆府到东京开封府,算是初次进京,好奇在所难免。带着小孙子看花灯,让一个姑娘帮忙看着孙子,老身记得十分清楚,那姑娘漂亮之极,还带着一条老黄狗。我到路对面买果子去了,结果回过头来,那姑娘不见了,老黄狗不见了,我家小孙子也不见了。”大嘴和村姑目瞪口呆,都追问道:“后来如何?”明乐也眨了眨眼睛,挠了挠后脑勺。
老妇人道:“自后我时常自责,儿子虽不说什么,可我当时那老脸没地方放,寻死觅活的哭个没完没了。离开东京后发誓再也不会到东京,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一只猫,一只狗。后来到长安京兆府过活,也被人骗过,搬到终南山心想不会被人骗了,自然就不再担惊受怕。这不,我另一个小孙子跟着我算是开心快乐的过了大半年。没曾料想,瘟疫还是把他带走了,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不令人伤心难过,伤心欲绝?”听了这话,大嘴、村姑、明乐,一个个神情肃穆,默然不语。
村姑见状,愣了愣,为了缓和气氛就安慰老妇人,笑道:“先生果然是渺渺真人,得道高人。心胸宽广,待人宽厚。王姥姥,您说,是这理么?姥姥的有苦难言,奴家知道,可千万多加保重才是。”又叹了口气,低下头去。“那是自然,老身明白。”老妇人点点头,还是难掩方才心绪,顿时泪流满面,无以言表。村姑继续安慰,用手帕不停给老妇人擦拭着落泪的脸庞。明乐只是看着大人方才情状,听着他们方才言语,顿觉不知何故,一时间只好摇摇头,笑而不语。
“如此抬爱,在下实不敢受。”大嘴说着神情肃穆开来,随即背着手,道:“在下也是有苦难言,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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